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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期纽约唐人街几乎清一色都是男人，街上看不到华人女子，极少数已婚的华人女子通常隐居在家里，极少出门走动。为了满足上万名单身男人的娱乐需求，华人黑帮经营赌档、鸦片馆、妓馆，妓馆通常隐藏在阴暗小公寓里，那些烟花女子大多是从中国被拐卖到美国的穷苦人家孩子，卖身为奴后被迫从事色情行业，直到契约期满，才可能获得自由。

■侨报记者林菁

旧金山唐人街的中国女人，约1900年。(国会图书馆)

旧金山唐人街的中国女人，约1900年。(国会图书馆)

早期纽约唐人街几乎见不到中国女人。(资料图)

据19世纪末一个美国作者描述，在唐人街卖淫的女人多为白人女子，她们也向帮派交保护费，以获得在帮派地盘拉客做生意。但华人色情行业更像是贩卖奴隶的行为，华人黑帮进行人口贩卖，强迫卖身的女子卖淫，这在已经废除奴隶制的美国社会，被视为极端堕落腐败的行为。

华人帮派分子花重金买妓谋利

1889年，一个华人帮派分子花1800美元，从加拿大维多利亚买了一个中国女子，他为她取名雅美(音译)，把她带到了纽约。按照卖身契约，雅美必须做满两年半，才能获得人身自由。但两年半过去了，黑帮分子仍觉得她有利可图，不放她走，继续拿她赚钱。后来雅美求助于慈善机构，被一个传教士所营救，后来嫁给一个洗衣店工人。

另一个黑帮分子也从维多利亚买了两个中国女子，取名林芳和宋芳。他号称花了4000重金买来两个女子，实际上可能夸大事实，为了吸引更多顾客而已。他们乘坐火车来到纽约，顺利经过海关检查，最后落户于勿街某幢楼房。据说林芳很快便在唐人街出了名，顾客络绎不绝，为黑帮主子赚了很多钱。

名叫宋芳的女子却不讨喜，终日愁眉苦脸，面容憔悴。黑帮主子渐渐对她感到厌烦，打算把她卖掉。他对宋芳说，他想带她回维多利亚，让她回到卖身前的地方。宋芳同意，于是坐火车跟着他来到芝加哥。到了芝加哥，黑帮主子说，先在城里一个朋友家歇息一宿，明天再赶路。那天晚上，黑帮主子悄悄把她卖给另一个华人，拿了1800元回了纽约。宋芳等了一晚上，才知道自己又被卖了，伤心地哭个不停，直到把眼睛哭瞎了。

据记载，当时唐人街还有8个年轻的华人女奴，年龄在8到11岁之间，她们是中国穷苦人家卖掉的女儿，被带到纽约当女佣，每人的卖身价钱大约38到45美元。这几个小女孩经常提着篮子和桶走在街上，到店里或餐厅买东西。通常良家妇女是不出门的，做生意的华人商家也不会让妻女出来抛头露脸。等到这些女孩长到14、15岁，主子便把她们卖给商人当小妾，卖价大约是800到1000美元。

持偏见 禁止亚洲妓女入境

1875年美国国会通过“佩哲法案” (Page Act of 1875)，使得进入美国的中国女人急剧减少。佩哲法案禁止来自亚洲被迫卖身的劳工、妓女、犯罪分子进入美国。虽然劳工继续入境，但妓女却被有效地阻止入境。不论是纽约还是旧金山，妓馆遍地开花，美国唯独禁止亚洲妓女入境，主要原因是担心她们败坏白人男子，以及传染疾病。当时一些美国人持有可笑的偏见，认为亚洲女人携带着一些疾病，亚洲男人对其有免疫力，但白人男子却抵挡不住这些疾病的侵蚀。

少数华人男子的妻子，也是花钱买来的。19世纪末据说唐人街有30多个良家妇女，她们是妻子或者小妾，通常都关在家里，如果有客人来访，她们也要规避。

在女人极为稀少的环境中，女人变得神秘且招惹闲言碎语。尽管华人闭口不谈他们的妻子女儿，但唐人街一个15岁的女孩仍因为长得美貌而声名远播，人们纷纷议论她，据说她是以1200元从华盛顿的外交人员那里买来的。隔壁住着另一个漂亮女孩，也是买来的，当她们长到15、16岁时，主人就会转手把她们卖掉。

尽管贩卖女孩让主流社会的正人君子极为痛恨，但警察却没办法抓人贩子，因为很难证明这些女孩是拐卖来的。警察说：“如果一个中国佬说这个女孩是他女儿或侄女，我们怎么证明呢？我们怎么能从法律上证明，不管我们怎么想，那个女孩是从旧金山或中国买来，或她被囚禁着等待卖掉呢？”